第八章

除非托尼不小心道出自己的秘密，佩珀决定不会让更多人知道，托尼史塔克失忆了。检查期间托尼一直保持沉默，他感到迷茫的原因并不是头部受创而是失忆，所以她在24个小时之后就把托尼带回家了。

要跟一个陌生的Omega回家，托尼看起来很不安，但是史蒂夫向托尼保证，佩珀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，她只会把托尼带到他的家。他还承诺向库尔森特工汇报之后，立马来找他们。

即使托尼知道史蒂夫不是他的Alpha，但史蒂夫是他唯一记得的人，也是托尼唯一信任的人，这个事实并没有改变。

在内心深处，史蒂夫觉得这讽刺得可笑。


会议上库尔森一如既往的高效，但当他问史蒂夫在边境上发生了什么事时，史蒂夫闪烁其词。震惊，史蒂夫说，脑袋受伤所以感到很迷失，这在前线士兵中并不少见。然后作为队长，他建议库尔森给托尼一些时间。库尔森同意了。

开车到斯塔克大厦，史蒂夫一路上都在担心留托尼一人和佩珀相处会不会有问题。他倒不担心佩珀会做出任何伤害托尼的事，他担心托尼可能会疏远她。他在途中停车买了一个比萨。托尼总是喜欢比萨饼。他们会一边吃披萨一边聊天，他要告诉托尼所有情况：他需要隐藏Omega身份的原因，他在复仇者的角色和他胸前的反应堆。但最主要的还是为什么他需要像Alpha一样行事。然后史蒂夫将私下带托尼去看医生，让他们治疗失忆，只要托尼需要，就一直陪在他身边。

贾维斯打开门，史蒂夫带着披萨走进去，在楼梯上遇到笨笨并打了个招呼，小家伙正在努力破客厅。他听到托尼咯咯的笑，这是只有在他喝醉后才会听到的声音。

“怎么了，托尼？“

一个深棕色的脑袋立刻从皮沙发后面冒出来，托尼的脸上露出了巨大的笑容，他看上去无忧无虑，像是非常高兴见到史蒂夫（或者比萨）。

“史蒂夫！”托尼欢快地回应，史蒂夫无法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英俊。当他不假装成一个混蛋，不讽刺、用语言攻击人，不过度工作时…

“嘿。你在做什么？“史蒂夫笑着躲开了挥着金属臂冲向他的笨笨，似乎把比萨弄到地板上是它唯一目的。

“呃，对不起，笨笨，不！”托尼严厉地批评笨笨。“这些东西很酷对吗？显然我是个很酷的人。”

“你当然是最酷的。”史蒂夫回答，然后把比萨放在桌子上。“他们为什么在客厅？我以为你把它们放在车间里。”

在托尼的微笑隐去了。“真的吗？把他们关起来似乎很残忍。”

“它们是机器，Sir。他们的程序不会让他们感到厌倦或沮丧。不像你的一些更先进的技术。”贾维斯响起，语气干巴巴的。

“哦，还有这个家伙。我觉得自己不喜欢他。真的是我创造了他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一个罗里吧嗦的混蛋。”托尼听起来没有完全在开玩笑。

“你喜欢他，托尼，”史蒂夫告诉他，尽量忍住不笑。“他也喜欢你，让他休息一下，好吗？”

“谢谢你，队长。”贾维斯回答道，尽管听起来和他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反。托尼的创造真是奇迹。

“我的荣幸。”史蒂夫说，同时有些不安地环顾四周。“给你披萨。佩珀在哪里？”

托尼打开盖子，意大利辣味香肠和奶酪的气味窜出来，“在这栋大厦的某个角落，给一个叫做罗德的人打电话，她似乎认为那人需要知道我的失忆。谁会管自己的孩子叫罗德？”

史蒂夫愣了一会儿才回答，“他的名字叫詹姆斯罗德，是一位上校，”但他的声音紧绷，托尼立马察觉不对劲，突然严肃起来，把他脑袋从比萨饼盒里抬起来。

“这...很糟糕吗？”

史蒂夫没有错过托尼向靠近过来，然后盯着他问。

“不不，他是你的朋友，”然后出于某种原因，他接着说“他是Alpha。”

“噢，”托尼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他是我的--”

“不，他不是。”史蒂夫回答说，他的声音比平时要尖锐。因为他知道上校不是托尼的Alpha，托尼没有Alpha。不管他们以前有过怎样的关系，托尼都不记得他了。而托尼记得史蒂夫。这的确意味着点什么，即使史蒂夫现在并不知道。

托尼有些不自在地左右摇摆身体，看上去好像在等带着什么。史蒂夫意识到，托尼的行为就像是在Alpha身边乖乖等待指令的Omega。这令人不安，但真正让史蒂夫感到羞愧的，是由这个念头引起的止不住上涌的快感。这简直大错特错！

“没关系的，托尼。你信任罗德上校。没什么需要担心。”托尼似乎松了口气，史蒂夫有点尴尬，因为托尼是因他的语气感到不适。托尼现在不需要感受到他的任何愤怒或不满。史蒂夫不知道这个天才的头脑在想什么，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托尼史塔克，他应该更小心谨慎。

“你看起来很饿。”他用最轻松的语气说，抓起一片披萨，坐在沙发上。

“饿死了。”托尼说，看着史蒂夫坐在沙发上，只把整个披萨盒放在膝盖上。

“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。”史蒂夫咽下最后一口，然后从托尼的大腿上再拿了一片。

“嗯，”托尼嘴里塞满了披萨，“佩珀很酷，你知道的，而且这里的机器人太棒了！”他安静地吞下了披萨，又说，“这太让我分心了，使我不能思考问题。”

“你在想什么问题？”史蒂夫问，尽管他知道不记得任何事情一定很可怕。

“我...”托尼在回答前想了一会儿。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麻省理工学院之后的发生的所有事，之前的记忆甚至是朦胧的。但我可以说，我在这里很安全。你不会让我发生任何事的。”

托尼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如此随意，就像在评论天气一样。但是史蒂夫却花了好一会来，让自己的大脑处理这句话。他一定看起来很惊讶，因为托尼停了下来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托尼。我很高兴你知道，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发生在你身上。”

托尼朝他微笑，不停地吃着披萨。史蒂夫想，就是这种感觉。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感觉。

——

半个小时后，他们坐在咖啡桌前，托尼躺在史蒂夫旁边，几乎靠着他但没有实在的触碰，佩珀在啃最后一片披萨。笨笨被安全地锁回车间里，电视放着新闻。

佩珀在餐巾上擦了擦手，把电视调到静音状态，转向托尼。

“我们得谈谈，”她温柔地说，但仍然非常果断。

“哦哦，我虽然失去了记忆，但还是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好兆头。”托尼打趣说，他努力半坐起来，至少看上去很感兴趣。

“托尼..这个事情很复杂..有些事情需要注意。”史蒂夫开始了，托尼确实给了他充分的关注。

“我能想象，这让我失业了--”

“不是工作相关的事情，是私人事件。”佩珀补充。

“哦。”托尼听起来很困惑，史蒂夫赶紧向他保证。

“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补救的。只是，你忘记了你曾经做出的一些决定，我不想逼迫你，但你需要尽快知道。”

“好吧，”现在他听起来很谨慎，佩珀给史蒂夫一个'让我说'的表情。史蒂夫叹了口气，闭上嘴，毕竟，佩珀在托尼身边的时间远比史蒂夫长得多。如果不是托尼这么诡异地依赖他的话，他甚至没有理由待在房间里。

“你能告诉我们你记得什么吗？”佩珀问。

托尼点头，然后歪着头，努力思考。

“我记得去麻省理工学院，我父亲很生气，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。我知道他已经去世了，但具体不记得是具体怎么发生的。”然后托尼皱起眉头..。

“我记不起什么时候遇见你的了。”他转向史蒂夫，但史蒂夫保持沉默，让他继续。

“见到美国队长，我一定很兴奋，你是我童年的英雄，你知道的。”他突然微笑起来，透露出孩童的天真。怎么可能不这样呢？他忘记了他们那不算愉快的见面。他吧一生大部分时光都给忘记了。

“你还记得其他人吗？”佩珀问，在暗示下贾维斯开始在咖啡桌上放映各种人的照片。第一个是罗德上校。托尼摇摇头。

“那是上校。”史蒂夫说，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。佩珀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。史蒂夫不恨上校，只是有一些东西让他心里不舒服。

托尼哼哼两声，表示不是很感兴趣。

然后奥比出现了，史蒂夫咬了嘴里的软肉。

托尼的眉毛向上挑了挑，思考了一会，然后说，“对不起，我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家伙，但...”

佩珀只是点点头，又换了一张图片，是哈皮的照片。托尼摇摇头，图片再次改变，布鲁斯，然后是克林特，娜塔莎，库尔森。

在库尔森的照片出现时，托尼骄傲地告诉他们，他记得这个家伙，在边境时候见过。然后史蒂夫指出，这个不能算时，他又变得垂头丧气。托尼看到雷神的照片时，忍不住讲了一个笑话，另一个更邪恶的玩笑是关于弗瑞。

史蒂夫忍不住笑出了声，佩珀摇摇头。“别让他听到了，不要鼓励他这样。”

但很明显，她的眼位也皱了起来，她想念她的托尼，想念那人智慧的头脑和锋利的舌头。

现在，托尼身上根本看不到那个在土耳其边境和医院战战兢兢的Omega。他开始表现得像他自己，也许他的回忆也会逐渐回来。

之后就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人像，像希尔，托尼最喜欢咖啡店的老板，许多美丽的女孩。贾维斯关闭了投影，托尼记不起他们中的任何。

“你还记得史蒂夫，真有趣，”佩珀评论道，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托尼耸了耸肩。“这家伙让人印象深刻。”他说，并给史蒂夫一个坏笑。史蒂夫觉得自己脸红了。佩珀翻了个大白眼。

“很好，你倒是记得怎么调情。”她接着说，“但是，托尼，史蒂夫是对的，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。”

托尼严肃起来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
“你还记得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是一个Omega吗？”

TBC

蠢蠢的日常
失忆的史总真的很软萌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