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轻松向发展期，希望能耐心看完～最后HE保证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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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灭霸战斗，他们毫无胜算。托尼还没弄清楚情况，就被奇异博士带到阿戈摩托之眼之前，试图把他送回过去。这一次，他能够改变一切吗？还是地球就注定要灭亡？ 

内战讨论，介意慎入！

8

托尼听到水流的声音，一定是星期五打开了咖啡机。他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几点了，但感觉四周还是一片漆黑。枕头太柔软了，他决定翻个身埋进被窝里。当他微微移动时，瞬间觉得五脏六腑被绞在一起，他忍不住哼出声来。

门突然间打开了，光线洒向房间。史蒂夫的出现让托尼吃了一惊，尔后他的大脑才慢慢运行起来。对哦，这不是他的时间线。这不是一个人的大厦，没有星期五，也没有上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压在心头。

史蒂夫的脸藏在阴影中，但身后的光线勾勒出他的形态，将他略带苍白的皮肤和柔软的头发镀上金色的光环。“托尼？”他问。“你醒了？”

“是啊…”他说，眯着眼看周围的环境。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灯。他伸出手想去开灯，但他的动作只能引起一阵呻吟。

“小心！”史蒂夫赶紧帮他他打开开关。“不要让伤口撕裂再次流血。”史蒂夫拉下他的被子，坐在他旁边检查伤口的绷带。史蒂夫把他带回了房间，但以他身上整齐的绷带来看，他之前肯定去过医院了。

托尼低下头看看自己，惊讶的发现他除了内裤外什么也没穿。史蒂夫手里拿着一块冰凉的毛巾，轻轻地从他的皮肤上擦过，再擦上太阳穴和脖子。

“有些时候，我以为他们没办法把你救回来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
托尼微笑着。“他们肯定会说，杂草才不会这么容易被消灭呢。”

“你不是杂草。”史蒂夫说，看起来很伤心。

“我比它们帅气。”托尼回答。 “我睡了多久了？”

“三天。”

史蒂夫把托尼垂在额头的头发撩到后面，手指穿过发间，顺着脖颈滑到到他的肩膀上。

噢，这感觉好极了。

“你是不是要对我开始演讲了？”托尼假装淡定，事实上他敢打赌，现在他心脏一分钟能跳英里。

史蒂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。“我本来想给你几个小时恢复的，但是......”他叹了口气。“旺达不停告诉其他人你很危险。双胞胎在这里，你是对的，他们看起来很愿意留下来，但在了解完情况之后才会做出决定。旺达，她......她好像怕你。”

托尼叹了口气。“那你怕我吗？

“当然不。但有一点我完全同意，你需要解释这一切。“

“这很复杂。”

“是吗？”史蒂夫问道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。 “怎么复杂了？”

“你不会相信我的，我到现在都不太确定这一切。“

史蒂夫“嗯”了一声，不停地盯着托尼。大约过了一分钟，托尼才撇开视线，开口继续。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。“你肯定有很多猜想，虽然大多都是狗屎，但是…心灵感应，预测未来，操控幻觉，你觉得哪一个最合理？

托尼咬下他的下唇，然后狠狠的盯着地板。“哪一个？”

史蒂夫的表情很平静。“时间旅行。”

好吧。 托尼保持沉默。现在还有什么好说？

“就是......”史蒂夫垂下脑袋，摇了摇头“在事情发生之前，你就已经了如指掌，你有任务的所有重要信息，你知道克林特的家人，看新闻时你都不感到惊讶；上个月，你给我买了一套铅笔，因为你知道我快用完了。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谈过画画，而你却给我买了我最喜欢的牌子。所以...我应该更加警惕才多，但是你就只是一直保护我们，帮助我们，所以我不认为你是敌人。”

“我不是，”托尼说。“我发誓。”

“那就好。告诉我发生了什么。”

托尼叹了口气。 “好的，我会的。但是，如果因为这个原因，搞砸了所有事，那么你必须承担至少百分之五十的责任。“

史蒂夫皱起眉头。 “好的？”

托尼深吸一口气，决定直接跳到中间。“就是...有一种叫‘无限宝石’的东西，是某种宇宙…嗯…物质。它们一共有六个，力量很强大，分别能控制空间，心灵，现实，权力，灵魂和时间。在大约两年之后，我们会面对来自外太空的一个大麻烦，嗯…顺便一提，他是洛基的好朋友。你也许可以猜到他想要什么。”

“地球？”史蒂夫猜对了。

“是的。”托尼回答。 “他到达的那一天——四月份一个晴朗而灿烂的日子——我们这边的状况并不好，失去了的控制权。我过来的时候，我们还在战斗，但是不需要成为一个未来学家，你都能猜到我们完全没胜算。于是我去到尼泊尔，那里有一个邪恶的法师，对，就是他妈的‘法师’。他们手上有时间宝石，也是对方缺少的最后一颗宝石。至尊法师把我送回这里，认为我需要从这里开始改变。 “

在托尼说话的过程中，史蒂夫慢慢张开嘴巴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。安静了整整一分钟后，聪明的史蒂夫，得出了正确的结论。

“他把你送回来了。”

“是的。”托尼承认。

史蒂夫突然站起来，往后推了几步。用手捂住头转而盯着窗外。然后，他又转过身来。“这一切都是真的？”

“是的。”托尼耸耸肩。 “对不起，以前没有告诉你。”

史蒂夫喘了起来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。“我…我刚刚其实有点虚张声势，我不相信时间旅行的，我......天哪，我以为你能看到这一切......“

“对不起，”托尼简单地说。

“我明白时代不一样了，但是...”史蒂夫皱起了眉头。“托尼发生了什么？如果你在这里，他——“

“我是你的托尼，”他说。 “只是有更多的回忆。他没有去任何地方，我就是他，一模一样也仅有一个。这是时间旅行不是灵魂交换。我只想回来…解决一些问题。”

“哪里出了问题？什么问题？”

托尼摇摇头。“运气好的话，我已经解决了。“

他可以看到史蒂夫脑袋里的齿轮在转动。“在索科维亚，”过了一会他看着托尼总结道。“你在索科维亚的前一天回来的，是不是？

“是啊，在我时间线上，我用洛基的权杖创造了一些东西...造成了很大的伤害。我太愚了，鲁莽行事，做事情不经过脑子。因为这个，发生了很多其他的事情，而那些事情我无法控制，最终导致我们没办法保卫地球。“

“什么时候…我的意思是…你是从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“没太疯狂，就2018年。”

“好吧......”史蒂夫说，又皱起眉头。“托尼，对于来自未来的人来说，你的描述有点太模糊了。”

托尼闭上了眼睛，叹了口气。“相信我，你不会想知道细节的。”

“那就让我们从这个开始，”史蒂夫说。 “在未来，我对你来说是什么？我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
托尼盯着他，突然有些好奇。 “你以为我们是一对？”

史蒂夫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。“每次你看着我，就像看见鬼一样。即使你在笑，也像是你强迫自己记住，记住你对我入骨的恨。”

托尼深深吸了一口气。“我们是......”他的视线从史蒂夫身上离开，寻找合适的话语。“我们是好朋友，对吧？”

“当然。”史蒂夫眨了眨眼睛，托尼可能是错的，但他还是没法忍住失望的表情。 “但这不是全部，是吗？”

“不，”托尼平静地说。“这很复杂。”他摇摇头。“你和我的任何事情都不会简单。”

“是啊，我现在慢慢明白这个了。”

“我们......我们曾经有一段时间，很亲密。然后我用权杖搞砸了一切，队伍…队伍也变得更加复杂了。那段时间我去找过你，但是...发生了其他的事。现在我们甚至都不跟彼此说话了…我是说两年前的‘现在’，也许大概在几个星期后吧。上帝，一切都很糟糕，我们互相伤害“。

史蒂夫深吸一口气，向前进了几步。“我们怎么......”

“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。”

史蒂夫没有一开目光。“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
托尼抿起嘴唇。“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。”

“就从一开始怎么样？”

托尼不禁笑起来，这的确是史蒂夫的风格。“奥创——我的意思是，在我搞砸了之后，你很想让我对你更坦诚一些，但是......事实证明我们之间有很多没办法告诉对方的东西。”

史蒂夫顿了一下，咬着下嘴唇，什么都没说。

托尼低下头开始玩手指。“那一年挺像地狱的，呃…就是我们...”他抬头看了他一眼。“很糟糕的一年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“我们打了一架。我觉得那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年了。“

史蒂夫认真地看着他。“对于我来说呢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托尼深吸了一口气。 “我回来是要确保团队仍然在一起，一旦‘末日‘到来，我们还能保持团结。如果我告诉你前因后果，你可能就会开始恨我，而我们又要打起来了，我可不确定这样一来我回来还有什么用。“

“我永远都不会恨你。”

托尼哼了一声。“是啊...我有几根断了的肋骨也是这么说的。

史蒂夫的脸色马上变得惨白。

“那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托尼马上说。“好吧......显然还是有点那什么的，但是我自己也做得不对。” 

“但是…为什么？ ”

托尼不自在地挪了挪。“正如我所说的，我们彼此不够诚实。事实证明，隐瞒不是一个好策略。“

“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。”史蒂夫皱起了眉头。“或者将会发生…本该发生…该死的，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“

托尼做了个鬼脸。 “不，你知道吗，我现在真的很累了…”

史蒂夫走上前坐到椅子上，抓住托尼的下巴，强迫他看着他。“我们之间，发生了，什么？”

托尼抓住他的手一把拉开。“没有什么好说的！

“你在撒谎。”

“史蒂夫......”

“托尼！”

托尼叹了口气，看着他的手，离史蒂夫很近。最后他说：“你离开了队伍。”

史蒂夫直起身来。 “就这样？”

他双臂交叉抱住自己。“这还不够吗？”

史蒂夫摇摇头。 “我的意思不是这个，但这肯定不是全部事实。你这是在告诉我，我遇到了麻烦然后就转身离开？那不像我。”

“也许你太高估自己了。”

“那就给我解释！”

托尼盯着他，蜜糖色的双眼充满了悲伤。“你没有选择。”

“总会有一个选择的，不论如何。”

“是的，你做出了决定，那意味着你不能再和我…队伍里的其他人在一起了。“他的声音有些破碎。“现在让我一个人待着，史蒂夫。”

“什么样的决定？”

“没有了！这些就是你想知道的。“

“你答应过跟我毫无保留的，”史蒂夫说。“我们说好的，贝壳头。”

“是啊！我们说好了，但是那个破坏者是你！你选择了别人！你留我一个人，明白了吗？“

“别人？”史蒂夫重复道道，他的语气很紧急。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“我已经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一切了！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很简单吗？在知道你一直在背后恨着我之后，回来和你一起生活，一起工作？不确定你现在是否还是偷偷厌恶着我。“他摇摇头。“唯一让我忍受这些的原因就——”

“是什么？”

“跟你无关。”

史蒂夫的下巴收紧，挺起肩膀。“托尼......”

他妈的。托尼真的很讨厌史蒂夫以某种方式说出他的名字，这就像他真的很重要，就像他不仅是一个工作伙伴，而且是一个真正的朋友...也许还有更多。

而也许正是这一点，打破了托尼竖起的高墙。

“最后是我，”他平静地说。“因为我队伍才破裂的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破碎。 “我想要杀死你的朋友，巴恩斯，差一点就成功了。当时我很生气，不太理智。因为这个，你离开了。“

“巴基？”史蒂夫喘息着，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。“你为什么......”

过了几秒钟，他的表情变得很悲伤，托尼知道他明白了。“你发现了那件事，关于冬兵，关于你父母。“

“是的，”托尼低声说。 “在最糟糕的时刻。”

史蒂夫摇摇头。 “在你的时间，我没有告诉你？”

“没有，”托尼承认，而该死的，史蒂夫眼中泛起了泪光。“真的没关系，我有一整年的时间来克服这个。“

“这很重要，”史蒂夫哽咽道。他俯身向前，将脸埋在手掌中，保持这个姿势待了很久。 “我知道这不够，”他对着他的手掌说“但是......我很多次都想要告诉你。我只是...“他摇了摇头。 “我是个懦夫，我不知道怎么说说出口。“

“'怎么说'其实不重要。”托尼轻声回答。

史蒂夫抬起头，眼眶里还是充满泪水。“我可以......你能让我解释一下吗？

托尼顿了顿。“当然。”

史蒂夫点点头，在椅子上坐直。托尼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严肃。“我......一开始我不知道那两个人其实是一个。”他开始说。 “我的意思是，我知道冬兵杀死了霍华德，还有你妈妈，但是之后我才意识到巴基就是冬日战士......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。”他摇了摇头。“是他杀了他们。但是…那个时候你来医院看我，把我带回了大厦，把盾牌还给我，我们会花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，而你…你在我身边从来没有那么放松过.....托尼，我…这绝对不是借口，但我只是...我只是太自私了，不想看到你受伤。我想要你就这样待在我身边，我想等我们的关系不再紧张之后…但是我肯定是错过了我的机会。“他摇了摇头。“对不起。为了所有事，我很抱歉。我想在去拉各斯之前告诉你的，但是......“

托尼悄悄松了一口气。史蒂夫的话，比他预料的要多得多。“我知道，”他低声说。“没关系。我说过，在很久以前我就原谅你了，但是...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“

这一刻，他希望自己曾经也能对他的史蒂夫说这样的话，他俩能像成年人一样讨论问题。

但是他想起这就是他的史蒂夫，也许这是他们俩的第二次机会。

“真的吗？”史蒂夫问，盯着他。“ 你可以吗？”

“我想要原谅。”托尼说，这是事实。

史蒂夫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托尼的一只手。“这不是你的错，我的意思是，虽然我不在那里，不知道具体情况。但我了解你，托尼，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，你总是这样做，就…停止指责自己。“

托尼用拇指拂过史蒂夫的手，什么都没说。

“而我们......我们只是朋友？”史蒂夫问道，声音很平静。

托尼有点难以置信，看着史蒂夫微笑起来。“我们从来没有...更多。如果那你很想知道的话。”

史蒂夫没有缩回手。“你来到这里之后，”他开始说道，当他谈论这个时，并没有像托尼以为的那样紧张。 “会不会想，如果我们避免了最糟糕的事情，之后会发生什么？”

“一直都会。”托尼低声说，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