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：“／／”是内心戏。。。

第六章（下）

当太阳升起时，他们离开了杀死野兽的地方。

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，史蒂夫带着盾牌，托尼穿着钢铁侠的手套，就这样在森林里走了三天。尽管他们培养出默契的合作精神，但托尼依旧非常介意史蒂夫像牵在五岁小孩一样，牵着他走路。他是托尼·斯塔克，该死的。他不是那种喜欢牵牵手的人。他甚至不记得他上一次牵别人手是什么时候——即使在他五岁时候也没有几次。

尽管如此，除了咒骂并继续行走外，他完全没有其他办法——但是，这并不意味着他得喜欢这个。

为了让思想远离手心里史蒂夫的手，托尼想起他曾经看过这个星球的地图。大多数地图的重点在军事设施和防御基地，但他发现比那更多的信息。他能够成为如此成功的武器制造商的原因之一，就是能够考虑多重因素，比如，武器基地的地形。现在，他记起了森林的大小。（那些地图上总是隐藏几个深绿色的区域，不是很大。）他和史蒂夫已经走了三天，有时候还用跑的。到目前为止，他们应该非常接近森林的边缘——城堡周围那块空地。

但史蒂夫什么都没有说。鉴于他们现在的情况，史蒂夫应该随时给他一个进度报告——如果有什么需要报告的。

这意味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，那种恶心的、充满魔法的事情。

上帝，他真讨厌魔法！

然而，在这个星球上他不得不接受这东西，魔法的存在是一个不臻的事实。然而，这真的不容易接受。他又不像索尔，在魔法世界长大。（就算只在头脑中假设一下这类事情，都会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。）所以，他决定用处理方程式中突然出现的数学变量一样，来处理魔法——找出它所代表的东西。如果魔法可以杀死一头巨大的野兽，偷走一个人的视线和听觉，那么很显然，魔法还可以做其他很多的事情。

所以，当托尼站在那里，听着史蒂夫分割尸体的血腥声音，拉下上衣用反应堆为史蒂夫提供光源的同时，努力证明自己的新理论。

／／我们回到城堡了。我们回来了。我可以感觉到脚下的大理石地板，听到他们用外星语说话。我们回来了。我们真的回来了。／／

当然，什么都没发生。

失败之后，他猜也许原因是他不能为他俩做这些事。也许史蒂夫得和他在一起，一起坚定地相信这个，魔法才能生效。

所以他换了一个，一个更私人的尝试。／／我可以看到，我可以看到，我没瞎，我要睁开眼睛了，我将能够看到。我知道我可以的，我知道。／／

他把眼睛睁开，而眼前只有最纯粹的黑暗。

失望至极，托尼并没有向史蒂夫说过他试图过这些。他敢肯定，在他解释了这个概念如何运作之后，史蒂夫已经偷偷尝试过了。

奇怪的是，当他告诉史蒂夫杀死野兽的原因时，他发誓他真的看到了溪水的涟漪。令人更加难以置信的是，他以为自己听到了史蒂夫的声音，最低声的耳语，声音的微妙颤动…但那肯定是史蒂夫的声音。

之后，他只能对自己说，那只是风…但他怀疑。哦，是的，他很怀疑这个。

他们还在走着，史蒂夫握着他的手，托尼陷入了深思。他在想那头野兽，还有它们存在的奥秘。在城堡中，他曾问过这些事情。之前他忘记了听到的谣言——在很久以前，在事情变得棘手之前，人们是住在森林里的，并且依靠猎杀这些生物生活。

在他听到机关合上的“咔嚓”声之前，托尼感觉脚下踩上了一块金属。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了，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，金属夹已经夹上他的脚踝。他跌倒在地上，一把抓住自己的大腿。

但是，嘿，至少他不再依靠史蒂夫的手了。

疼痛难以忍受。阿富汗事件之后，托尼没再有过这样的感觉。他抑制住倒地打滚的冲动缓缓坐下来，然后向前倾，想要碰碰他左脚踝上的东西，但敢只伸出手就缩回去了。

无论是什么，那东西很重的，锯齿是由金属制成的。他的头脑中想象出一副生锈了的黑熊捕捉器，托尼鼓起勇气用颤抖的指尖轻轻地触摸它。只是轻轻的一下接触，痛苦马上窜上他的腿部。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声，他立刻把手甩开。

他的左肩搭上一个温暖而沉重的东西，托尼瞬间惊慌失措，并向右倾斜，试图避免触碰。而之后，他才意识到那是史蒂夫的手。慌乱的躲闪是一个巨大的错误；他听到链子拉扯的碰撞声，然后令人窒息的痛苦在他的腿上爆炸开来。

托尼尖叫着向后倒，他没办法控制。一瞬间跌倒在地上，左手紧紧抓住大腿；金属锯齿深深埋进他的肌肉。

史蒂夫的手抚上他的肩膀，轻轻地，几乎不敢用力，就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。托尼能想象到这幅画面：史蒂夫跪在他身边，眼神犹豫不决，充满恐惧。这几乎可以使他发笑——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有趣的事。所以，他没法笑出来，只是躺在那里，发出那种恶心的、令人窒息的啜泣声。他想拼命控制自己，等待痛苦减轻之后，能够再次坐起来。

再一次，史蒂夫摸摸他的肩膀。然后他能听到移动的声音。这一次，史蒂夫的手抚上他后背，移动到胳膊，然后停在覆盖着他的手的护甲上。

是的，没关系，很好。去它的。现在不是时候！如果有野兽想攻击他们，就让它们来吧。

但是，护手被解除里。史蒂夫的手指摸向反应堆，想要断开连接的电线。这不行，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。他目前的处境已经足够绝望，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碰到反应堆的机会。

恐慌给了他力量。他盲目地挥舞着左拳，感觉到自己结结实实地在史蒂夫的脸上打了一拳。托尼意识到自己满嘴诅咒，大吼大叫着像是“滚开”之类的话，但他不在乎。他只想用一切手段，摆脱身上的那只手。这太糟糕了，史蒂夫已经无意中把他吓倒过一次（关于水），他不能忍第二次的发生。

感谢上帝，史蒂夫把手缩了回去。托尼自己解除了护手并把它扔在一边，然后他试着坐起来，再次紧紧抓住自己的腿，右拳抵上额头。而事实上，史蒂夫解除他的武器是正确的，不然他的额头上会出现一个烧焦的黑洞，而是一点瘀伤。

上帝，但是事情总是要做的。托尼咬紧下颚大口呼吸，句子一字字蹦出来：“离我远点，别管我。”他知道史蒂夫无法听到他的声音，或读懂他的唇语，但有什么关系？即使史蒂夫知道他的无礼，也无所谓。

他等待了几秒钟来确认史蒂夫是否收到了他的警告。史蒂夫再没有进行干预，呼了几口气，托尼倾向前，准备进行下一步。

即使是最轻的触摸都会造成剧烈疼痛。他将手指放在这个陷阱上面，随着轻微的颤抖，托尼摸索它的形状，滑过锋利的金属锯齿。他数出扣进肉里的锯齿有八只，脚踝往上一点，一侧有四只。没有流多少血，至少，目前还没流太多血。他没法估计是否骨折了，但是从他一直以来的运气来看，他会猜测最差的情况。

不管骨头断没断，他现在完全没办法走路。史蒂夫要么离开他，独自一人回到城堡，然后寻找援助，或者扛起他一起完成剩下的路。他知道史蒂夫会做什么——把他一个人放在森林里，看不见又不能走路，美国队长可做不到。

因巨大痛苦产生的生理泪水挂在他的眼睛里，托尼拼命不然它们落下。他发出一声嘶哑的笑声：“哦，该死的，史蒂夫，你现在感觉很糟糕吧？我的意思是说，发生的一切，就是想让我们能够一起工作，变得亲密，真他妈的可笑！”他再次笑了起来，歇斯底里的大笑，因此产生的小小摇摆，又引起了腿部的痛苦，使他喘不过气来。这并不太糟糕，至少痛苦止住了他的歇斯底里。

过了很长时间，史蒂夫的手猜重新抚摸上他的手臂。谢天谢地，这次史蒂夫没有再折磨他的左肩了。他没有责怪史蒂夫，因为这个可怜的家伙这个时候一定在心里担心着很多事，才不会想着怎么宠爱托尼·史塔克呢。

慢慢地，史蒂夫的手指向下滑。托尼让史蒂夫握住他的手，心里怀疑史蒂夫在抖成这样的手掌上，可以写出什么东西来。

令他惊讶的是，史蒂夫并没有试图写字。史蒂夫抬起他的手，柔软的嘴唇印上他颤抖的手指。

托尼吓坏了，直接僵在原地。史蒂夫温暖的呼吸打在他的指间。紧接着又有一个吻触上他的手指。

这只是一个简单安抚动作，但它起到了神奇的作用。痛苦和恐惧并没有消失，但是托尼突然发现自己能够面对它们。他点了点头。“好的好的，是啊，会没事的。

史蒂夫第三次亲吻他的手指时，托尼不再发抖。史蒂夫放低他的手掌，写道，‘我发誓我会带你离开这里。你会没事的。’然后史蒂夫紧紧抱住他，小心不要推挤到受伤的腿。托尼转向史蒂夫，用尽他全力回抱史蒂夫。

会没事的。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一天，更加奇怪的是，即便如此——恐慌，无法忍受的痛苦，仍然完全失明——但是他居然选择相信。

TBC

我…看完不要太嫌弃我（哭）

话说 好像想看哨向的宝宝挺多的 但是有谁能告诉我一下 它的英文是什么？？我的AO3看文生涯 好像还没遇上过哨兵 向导的(ㅍ_ㅍ)

然后 我最近看了一篇盾铁是托尼为了打败灭霸 利用时间宝石回到过去阻止内战的…看着可心疼了 各位看官 有兴趣咩？（…）